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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st钱包官网入口 占领、数字工作和工人阶级的社交媒体

发布日期:2025-05-01 23:17    点击次数: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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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克里斯蒂安·福克斯

译者:周延云

出版社:人民出版社

出版年:2020-11

本文来源于《数字劳动与卡尔·马克思》第十二章第四节

本节讨论的研究问题是,此次占领运动使用了哪些社交媒体?这就要求了解媒体在社会运动中的作用以及社会化的社交媒体是什么。首先在“一”中,对于互联网和社交媒体在社会运动中的作用的分析和概念化进行了一个简要的介绍。其次,文献综述显示了理论家如何概念化社交媒体在“占领运动”中的作用(第四节“二”部分)。“三”部分概述了“占领运动”使用社交媒体的理论分类。

01 社会运动、互联网和社交媒体

媒体是政治信息的来源,也是政治传播的工具。它们是民间团体寻求适当的政治需求以及参与政治的一种途径,也就是提出政治要求的机制。如今,政治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调解(Bennett and Eotman, 2001)。虽然互联网对社会运动的影响程度受到质疑,但人们普遍认为,互联网具有帮助协调抗议活动的潜力(Della Porta and Diani, 2006, 132-133, 155-156)。为分析社会运动将互联网用于政治动员和抗议中的信息、传播和协调,创造了诸如“网络抗议”(Donk, 2004)和“网络行动主义”(Mc-Caughey and Ayers, 2003)这样的术语。贝内特(Bennett, 2003, 2005)指出,互联网是一种社会技术,它能建立起线上、线下的人际关系网,能使社会运动全球化以及能将各个层次的、分散而又灵活的抗议活动联合起来。鲁赫特(Rucht, 2004)强调,互联网具有支持反公共领域的潜质,但它不可能取代社会积极分子的个人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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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对社会运动和社会媒体的研究侧重于在环境运动(Castells, 2009)、全球正义运动(同上,Kavada, 2012)、反战激进主义与战争宣传(Christensen, 2008; Gillan, Pickerill and Webster, 2008)、女权主义(Hartcourt, 2011)、博客政治活动 (Dean, 2010; Kahn and Kellner, 2004)、YouTube激进主义(Thorsonet, 2010; Zoonen, Vis aud Mihelj, 2010)中使用社交媒体。“阿拉伯之春”运动中“推特”(twitter)和“脸书”(facebook)所起的作用(Aouragh, 2012; Aouragh and Alexander, 2011; Bratich, 2011; Lotan, 2011; Mansour, 2012; Nanabhay and Farmanfarmaian, 2011; Sayed, 2011; Khamis and Vaughn, 2011)、占领运动(Juris, 2012)以及为政治活动而打造的私人空间和虚拟空间2.0的出现(Papacharissi, 2009, 2010)。

一些关于社交媒体在“占领运动”中所起作用的实证研究已经出版,可举例如下。因篇幅的限制,讨论必定会不完整。萨沙·科斯坦兹-乔克(Sasha Costanza-Chock, 2012, 379)报道了“占领运动研究概况”的一些结果,其中77.3%的积极分子报告说他们在社交媒体(“脸书”(facebook)、“推特”(twitter)或其他)上发布了关于“占领运动”的信息,75.7%的人说他们曾经面对面讨论过占领运动”,19.1%的人说他们写了一篇关于占领的博客文章,82%的人回答说他们制作了一段关于“占领运动”的视频(N=4877)。加比和卡伦(Gaby and Caren, 2012, 372)分析了100个帖子,这些帖子吸引许多新用户加入了“脸书”(facebook)网的占领团体。这些帖子中有许多是以个人叙事为特色的,大约60%的帖子采用“图片和视频叙述”。基于对“占领费城”运动中参与者的考察,爱丽丝·马东尼(Alice Mattoni, 2012)认为,社交媒体在此次占领运动中成为这场精彩的抗议传播节目的一个组成部分。

保罗·杰尔包多(Paolo Gerbaudo, 2012)采访了美国、埃及、西班牙、英国、突尼斯和希腊的80名积极分子,介绍了他们在抗议中使用社交媒体的情况。他发现,尽管当代社会运动以及分析人士(Manuel Castells、Jeffrey Juris、Michael Hardt and Antonio Negri)声称他们是没有领导的网络,但也有一些柔性领导人,他们利用社交媒体策划抗议和“构建集会的编排”(同上,139):“少数人控制了大部分通信流程”(135)。集会的策划意味着“利用社交媒体引导人们参与具体的抗议活动,向参与者提供关于如何行动的建议和指导,以及构建情感叙事,以维持他们在公共空间的团结”(同上,12)。

这场运动的自发性得到了“精心的策划,这是因为自发性能极大地调控运动”(同上,164)。伦理道德问题不是这场运动的编排,而是否认领导者的存在,因而这将会导致无责任感。“脸书”(facebook)”被用作一个类似于招聘和培训的场所,以促进大量的非政治化的中产阶级青年情感凝聚和达成共识。相比之下,‘推特’(twitter)作为一种工具,主要用于‘活跃’积极分子精英的内部协调。除此之外,‘推特’(twitter)在很大程度上还有许多‘外部’用途,包括作为市民记者记录警察暴行的手段”(同上,135)。“‘脸书’(facebook)被运动领袖使用,或者用一个更中立的词‘组织者’或‘积极分子’来动员局外人参与,而‘推特’(twitter)对于内部组织的目的很重要”(同上,145)。在全球正义运动中,lndymedia所担任的就是今天“脸书”(facebook)网在占领运动中所担任的角色(外部动员),并列出“推特”(twitter)今天的作用(内部组织和协调)(同上,150)。基于他的采访,杰尔包多进一步说明,在占领华尔街运动中“推特”是一种战略工具,“关键的‘推特’战略方案由一个大约20人组成的运动组织者核心小组管理。这些人还往往高度参与地面业务、动员大会和不同委员会的工作。在祖科蒂公园被占领期间,这一核心小组使用了纽约教师工会提供的办公空间”作为总部(同上,129)。杰尔包多对哈特和奈格里(Hardt and Negri, 2012, chapter2)的假设提出了挑战,即社交媒体有助于“分散大众奇点…因为他们与其组织形式相对应。“哈特和奈格里(Hardt and Negri, 2012;“下一步:平民事件”)提出反驳,认为当代运动”不管是否有领袖都很强大。作为大众他们是横向组织的,他们在各个层次上坚持民主,这不仅仅是一种美德,而是他们权力的关键”。他们的力量就是烧毁“左翼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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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的占领、抗议和革命引起了公众的广泛关注。因此,政治理论家也试图了解这些集体政治行动的原因,并就这一问题发表了文章。出现的一个问题是,关于社交媒体在“占领运动”中所扮演的角色,我们能看到什么样的理论立场。

02 占领运动和社交媒体

从社交媒体在占领运动中所起的作用来看,常见的立场有四种。这四种不同的立场代表着科技和社会之间的四种不同的逻辑可能性(科技是决定因素、社会是决定因素、两者是独立因素以及两者是对立统一的关系)。

(一)立场1——技术决定论:占领运动(和其他反叛)是互联网反叛

曼纽尔·卡斯特(Manuel Castells, 2012, 2)认为,我们生活在网络社会中,因此,“在一个由无线互联网联网的世界中运动通过蔓延而展开”。革命与经济、政治、军事、意识形态以及权力的文化冲突有着于丝万缕的联系(同上,79;另见第12页)。但只有当存在希望和愤怒的情绪,并将这些情绪大规校传递给他人时,革命才能形成(同上,14)。“个体经验连接和形成运动的条件是传播事件和与之相连的悄感的交流过程的存在。……在我们这个时代,多校式横向传播数字网络是有史以来最快且自动化程度最晶、互动最便捷以及可重复编程和自我拓展的一种交往方式。数字时代的网络社会运动代表着一种新的社会运动方式”(同上,15)。卡斯特的观点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他强调,一场反抗运动或者革命的爆发需要客观条件(社会问题)以及对这些条件的主观看法——大多数人表示无法容忍这些客观条件,社会因此需要由他们来改变,这需要他们采取集体政治行动(Fuchs, 2006)。这恰恰也是马克思所强调的,革命需要物质基础(形成对立社会的经济、政治、意识形态和自然的矛盾)但是,只有当现实的矛盾变成主观的洞察力以激发实践时,革命的想法才能实现:“革命需要被动因素,需要物质基础。理论在一个国家的实现程度,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理论要求是否能够直接成为实践要求呢?光是思想竭力体现为现实是不够的,现实本身应当力求趋向思想”(Marx, 1843译者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462页)。因此,革命总是社会的变革,也是人类自身的改变:“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或自我改变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Marx, 1845 ;译者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7页)。

互联网和社交媒体在传播愤怒和希望中扮演的角色是什么,这更多是一个经验性的问题。互联网中存在一种潜在的感染效应,能够传播并强化不满情绪和集体行动的欲望,但互联网肯定不是传递抗议需要的唯一手段。卡斯特认为,占领运动”诞生于互联网,通过互联网传播,并在互联网上维持着其存在”,其“物质存在形式是占领公共空间”(Castells, 2012, 168)。“互联网上的社交网络使经验得以传播和扩大,以至于将整个世界都卷入了运动之中。”(同上,169)

卡斯特非常强调互联网的动员功能。他的论点意味着,在所研究的案例中,互联网传播引发了街头抗议,这意味着如果没有互联网,就不会有街头抗议。在结论一章中,卡斯特总结了所有分析过的运动,他说:“我们这个时代的网络社会运动主要是以互联网为基础的,这是他们集体行动的一个必要但不够充分的组成部分。基于互联网和无线平台的数字社交网络是动员、组织、优化、协调和决策的决定性工具”。(同上,229)

杰佛里·朱瑞斯(Jeffre Juris, 2012)是卡斯特的前博士生,他对占领波士顿运动实施了参与式的观察方法。他说,虽然全球正义运动主要使用邮件列表,TrustWallet钱包官网地址并基于网络逻辑, Trust钱包安卓版下载但占领运动是基于聚集逻辑的(logic of aggregation),在这种逻辑中,社交媒体导致“信息的病毒流动以及随后在具体的物理空间内大量个人的聚集”(同上,266)。个人会“井喷大量信息”,利用“以自我为中心的网络”,因为使用“推特”(twitter)和“脸书”(facebook)……往往会产生”成群的个体”(同上,267)。就像卡斯特一样,朱瑞斯认为社交媒体“引发”了抗议。他声称,“‘脸书’(facebook)、YouTube和‘推特’(twitter)等社交媒体成为占领运动中的主要沟通手段”(同上,266),但没有从实证上证实这一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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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互联网导致运动的出现、运动是在互联网上产生或运动是基于互联网的种种构想,传达了一种基于公开的技术决定论的逻辑:技术被认为是导致某些具有社会特征的现象的行动者。运动不是由互联网造成的,而是来自社会的对立的经济、政治和意识形态结构。互联网是一个技术社会系统,由利用全球计算机网络的社会网络组成。互联网植根于当代社会的对立之中,因此没有内在的或决定性的影响。利用互联网采取的集体社会行动可以产生相对较小的影响,或抑制或加剧现有趋势。实际影响取决于社会背景、权力关系、动员能力、战略和战术以及斗争的复杂性和不驯定性的结果。卡斯特的校式很简单:社交媒体导致了革命和叛乱。他赞同关于“‘推特’(twitter)革命”和“‘脸书’(facebook)叛乱”的广泛的意识形态讨论。这一讨论最初受到保守派博客作者安德鲁·沙利文(Andrew Sullivan)的欢迎,他声称,在2009年伊朗抗议活动背景下,“革命会‘推特’(twitter)化”:“你不能再阻止别人,你不能再控制他们,他们可以绕过你现有的媒体,他们可以互相广播,他们可以前所未有地组织起来。越来越清楚的是,在过去几周内,爱哈卖迪·内甲德(Ahmadinejad)和保守派毛拉(Mullahs)被这项技术搞得措手不及,还有它是如何帮助激发反对派运动的。”(Sullivan, 2009)。

卡斯特认为,“运动越能通过通信网络传递信息,公民意识越强,且公共交流领域就越成为一个有争议的领域”(Castells, 2012, 237)。在这里,他假定政治信息的技术可用性、集体意识的变化和以间接成比例方式兴起的政治抗议之间存在着线性关系。但是,社会现实比这种简单的行为主义模式要复杂得多(互联网是刺激因素、批判意识和政治行动的反映)。信息可以在线而不涉及许多公民,例如,因为他们不知道信息的存在,因为信息在结构上是看不见的,因为他们对它不感兴趣,或认为它没有意义。互联网和媒体一般也可能被关闭或审查,那些管理他们的人会被监禁、遭受酷刑或被杀害,这些都不是各州为了遏制抗议运动而采取的罕见做法。卡斯特还低估了意识形态在异质社会中可能发挥的实际或潜在作用:如果权力组织设法说服大众,社会问题与它们的实际原因不同,那么批判意识的崛起就会受阻。从历史上看,意识形态主要是通过建造替罪羊来实现这一目标的,比如犹太人、黑人、移民、社会主义者或共产主义者,他们会被指责为社会问题的罪魁祸首。即使在媒体网络上可以获得挑战意识形态的替代信息,也不能保证意识形态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公民的挑战。如果斗争不仅以物质形式呈现,而且也为替代思想而斗争,那么就有可能打破意识形态中普遍存在的信念。

(二)立场2——社会建构主义:我们一直在目睹社会反叛和社会革命,哪里的社交媒体不那么重要?社交媒体在叛乱中是不相关因素吗?

斯拉沃热·齐泽克(2012)在他的书《危险的梦想之年》中描述了2011年爆发的革命和社会运动。齐泽克更侧重于描述当代运动与资本主义之间的关系。他将占领运动视为“工薪中产阶级”的反叛(同上,12),是对“资本主义制度”的不满,是对把民主降低为代表权表示不满(同上,87)。阿兰·巴迪欧(Alain Badiou, 2012)认为,占领运动和当代其他运动(如埃及和西班牙的“阿拉伯之春”运动)属于共享运动(the commons)。诺姆·乔姆斯基(Noam Chomsky, 2012)认为,占领是对“财富巨大集中”的反应,这也产生了“政治权力集中"(同上,28-29)。大卫·哈维(2012)认为“占领”是一场想要收回城市公共空间的城市运动。

在齐泽克(Žižek,2012)、巴迪欧(Badiou, 2012)、乔姆斯基(Chomsky, 20l2)和哈维(2012)看来,占领和其他的当代反叛都是街头抗议运动。因此,他们并没有讨论或提及“社交媒体”如“脸书”(facebook)、“推特”(twitter)或占领运动所创造并使用过的多种平台和工具(例如:全球广场(The Global Square)、Occupii and Rise up等)。齐泽克(Žižek, 2012)根本没有提及媒体,而巴迪欧(Badiou, 2012, 23)对此只说过一句话,他说,暴乱和革命总是利用媒体和通信设备:“而且鼓声、火光、煽动性宣传单、跑遍大街小巷、轮流轰炸的文字、铃声长鸣——几个世纪以来,他们用这些方式以达到让人们瞬间聚集在某个地方的目的,就像今天的电子羊一般温顺听话。乔姆斯基(2012,46)认为,动员公众的唯一途径是“走出去,到人们所在的地方去——俱乐部和工会”。他并不认为,相当大的一部分人会将白天的大部分时间花在互联网上,而不去讨论是否积极或消极的网络社交对行动主义有影响。大卫·哈维(2012, 162)认为,“阿拉伯之春”革命和占领运动表明,“真正重要的是街头和广场上的尸体,而不是推特或脸书上的喋喋不休,那真的很重要。”

乔迪·迪安(2012)更加关注社交媒体的作用。她认为,在交往资本主义中,社交媒体本应该取代政治活动并创造点击式政治活动的虚幻世界,而事实上,它们是后政治的一种形式,这种后政治以“无传染性的传播”为基础(同上,127)。相反,占领运动将是“在街头上采取行动并支持某种行动”(同上,216),进而造成一些不便。因此,它将逆转社交媒体的后政治意识形态,并用真正的政治来替代它。占领本应“用支持占领运动的要求和旷日持久的实践来取代移动式的‘点击主义’”(同上,233)。乔迪·迪安认为,当代叛乱属于社会反叛,而非特定方向的社交媒体叛乱:她认为社交媒体是意识形态的组成部分,她视社交媒体的使用为政治活动,但实际上它只是无害的伪政治。如今,占领运动解构了这种意识形态并以真正的街头政治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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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立场3——二元主义:社交媒体一直是占领运动的重要工具,这一运动有着技术和社会原因

记者保罗·梅森(Paul Mason)谈道,新的叛乱包括占领运动“导致资本主义自由市场近乎崩溃,而这伴随着技术创新提高、个人自由欲望高涨以及人类关于自由含义的意识发生变化”(Mason, 2012, 3)。占领伦敦与英国反消减抗议有关,他们反对大学费用的增加,反对教育维护津贴的削减以及其他如住房补贴、残疾津贴和儿童保育津贴的削减。据梅森所说,这场运动涉及学生、处于贫困和不稳定状况下的青年以及工会。“临时合作“将会从“脸书团体和维基百科……扩展到主要城市的公共广场”(同上,144)。

山姆·哈尔沃森(Sam Halvorsen, 2012, 431)提到,占领“以适当的位置为基础”,并运用“网络技术”以促进“分散通信”。

如前所述,哈特和奈格里(2012,“开放”)认为,当代起义有四个方面的原因:金融资本主义负债累累的杰作、信息技术媒介化的产物、安全机制证券化的产物以及政府腐败的体现(同上,第一章)。他们认为社交媒体是“占领运动”和其他当代叛乱活动出现的四个独立原因之一,同时,他们还认为不仅网络媒体和面对面交流在占领运动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且后者更为重要:“脸书、推特、互联网和其他类型的通信工具确有帮助,但没有什么能够代取代人们聚集在一起的状况并进行实际的交流,这是总体政治智慧和行动的基础。在所有的占领运动中……参与者都体会了通过团结在一起的方式而产生新的政治影响的力量”(同上)。积极分子通过“真正的交流”会成为“非中介”,这种交流所需要的“营地”被理解为占领运动中的总体自我学习经验,而这些经验通过“讨论、争执、达成共识”最终创造出新的真理(同上,chapter 2)。

哈特和内格里(2012, chapter 3)认为,必须抵制对社交网络的管制和私有化以及对用户的刑事定罪。他们认为,“解放后的网络实际上是西班牙营地的主要组织工具,就像他们早些时候在地中海南部海岸的国家、以及在英国骚乱和占领运动的后期一样……因此,公众权力的组成部分与采用新媒体(蜂窝技术、推特、脸书和更一般的互联网)的组成权力的主题紧密联系在一起,都是民主和多元治理的实验工具。”

由于能够传播的网络化特征,哈特和奈格里似乎认为移动电话网络和在线社交媒体自身固有民主性和公众性。但他们忘了一点,移动电话网络、“推特”、“脸书”网并不是共同控制、运营和管理的,而是屈于1%的公司的私有财产,其主要目的在于积累货币资本。如果这些网络技术是私有的,而不是共同的财产,就很难说是“解放的网络”。这种情况也将积极分子至于危险的境地:有各种各样的传闻说在由西方公司制造和销售的监视技术的帮助下,巴林王国、埃及、伊朗、利比亚或者叙利亚积极分子的手机和网络通信受到监控(Fuchs, 2012c)。因此,国家当局审讯、拷打、虐待和杀害积极分子。资本主义通信公司并不是为公众而战运动的天然盟友,因为它们把传播公地视为一种工具性的方式,其导向是利润责任和特殊的货币利益。想让传播成为一个真正的公众领域,就必须由人民控制,而不是由公司来协调。哈特和奈格里(2012, chapter 3)对当代运动使用的“表达和决策技巧”印象深刻,“如隔空握手或推特握手”。他们忘了这种技术不仅服务于内部群体,而且服务于推特的资本利益以及警察对监控什么运动有兴趣。公共空间的自治建设也需要建构超越媒体和互联网资本主义维度的传播共享空间。

(四)立场4——社交媒体和矛盾:一个辩证视角

我提出的一个理论模型是:作为忽略媒体和技术的社会整体主义、忽视社会的技术还原论以及无视因果关系的二元论的替代物,认为反叛与(社会)媒体之间的关系是辩证的:以矛盾的形式存在着图12.4显示了叛乱和媒体之间的辩证模型。

抗议的客观基础根植于社会矛盾,即产生经济、政治和文化性质问题的统治形式。社会问题如果暂时持续下去且难以克服的话,就会产生(经济、政治、文化或意识形态)危机变危机不会自动地引发抗议,虽然抗议的条件不充分,但危机却是客观和必不可少的。如果危机规模集中,且互相影响,那么就形成了我们所说的社会危机。抗议的兴起需要大多数人意识到社会问题的存在,意识到这些问题是无法容忍的丑闻,并且意识到必须要做一些改变。实际的抗议和运动往往是被某些事件所触发并不断加剧的。例如,美国民权运动中罗莎·帕克斯(Rosa Parks)被捕、2011年突尼斯革命中德穆罕默德·布瓦吉吉(Mohamed Bouazizi)被警察所杀、纽约市警察局安东尼·博洛尼亚(Anthony Bologna)警官对积极分子使用胡椒喷雾以及在占领华尔街运动中大多数占领布鲁克林大桥的积极分子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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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确切地说,卡斯特尔(Castells, 2012)关注愤怒和希望情绪所起的作用——从危机到抗议的潜在过渡中发挥的作用。然而,主观看法和情绪不是唯一的因素,囚为它们受政治、媒体和文化或意识形态的制约与影响。一方面是国家的政治、主流媒体和意识形态,另一方面是敌对政治或社会运动、另类媒体和另类世界观,这些都与人类主体联系在一起影响着抗议的条件。它们既可以扩大对抗议的影响也可以削弱对抗议的影响。例如,种族主义媒体报道可能助长种族歧视,且或媒体和当代社会本身就屈于种族主义者的观点。我们生活在一个矛盾的社会中,所有媒体一社交媒体、互联网和所有其他的媒体一都是矛盾的。因此,它们的影响实际上是矛盾的:它们可能抑制或阻止抗议,或者扩大或助长抗议,或者根本没有多大影响。

另外,不同的媒体(如另类媒体和商业媒体)处于一种矛盾的关系之中,并彼此进行着权力斗争。而这些媒体不是影响抗议条件的唯一因素一它们与政治、意识形态或文化之间存在矛盾的关系,这种关系也影响着抗议的状况。因此,抗议是否发生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这些因素太复杂,以至于无法计算或预测抗议是否会因某种危机而产生。一旦抗议发生,媒体、政治和文化会对其产生永久性的矛盾影响,而这些因素对抗议的影响是否相当中性、放大或减弱,尚不得而知。敌对社会的抗议要求警察采取行动,而且国家以其有组织的绿力形式对社会运动作出反应。国家对抗议的暴力和针对运动的意识形态暴力(以媒体、政治家和其他人非法攻击的形式)可能再次对抗议产生放大、抑制或微不足道的影响。

若是螺旋式上升的抗议,其范围可能越来越大,最终可能但未必爆发革命——经济、政治和世界观的崩溃以及根本的重建或复兴是由一场颠覆社会的社会运动所致。这场运动将革命的力量置于主要的经济、政治和道德结构权力和控制之下(见Goodwin, 2001, 9)。每一次革命都会经历后革命阶段,在这一阶段社会的亟建和复兴开始,但冲突和旧社会遗留的问题也会带来挑战。

在一个矛盾的社会中(由阶级冲突和占主统治地位的群体之间的其他冲突构成),社交媒体可能具有矛盾的性质:它们未必自动地支持或强化、或削弱或限制叛乱相反,却存在着与国家、意识形态和资本主义的影响相矛盾的矛盾潜力。

03 占领运动中社交媒体使用的理论分类学

在“占领运动研究概览”中显示,74.3%的调查对象表示,他们在“脸书”(facebook)、“推特”(twitter)或者其他社交媒体上发表了关于占领的帖子;18.3%的人表示,他们写了关于占领的博客日志,其中有7.9%的人为其制作了视频;72.7%的人进行了关于占领问题的面对面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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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表为一个月之内,受访者为了获得占领运动的消息至少使用过一次特定的消息渠道的程度。结果显示,占领运动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进行交流:面对面交流、互联网和传统大众媒体。口口相传是获得占领运动消息最常用的方式。与报纸、电视和广播相比,社交媒体和互联网对于占领积极分子而言是更为流行的消息来源。相比独立的社会运动媒体(占领运动网站、直播流媒体),商业平台(尤其是脸书和美国视频网站)更多地被用作新闻来源。

一个重要的理论问题是如何对社会运动的媒体使用进行最佳分类。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一种信息理论可以区分二个基本的社会性概念,如涂尔干的社会事实、韦伯的社会行动或社会关系、马克思和费迪南德·特尼尔斯(Ferdinand Tonnies)的合作观念等,这些概念可以纳入人类社会活动的模式并应用于“社交媒体”(Fuchs, 2010d)。假设知识是一个由认知、交流和合作构成的三重动态过程(Hofkirchner ,2010;Fuchs and Hofkirchner, 2005):认知是交流的必要前提,也是合作得以产生的前提条件。或者换句话说:为了合作你需要交流,为了交流你需要认知。你需要认知,认知涉及单个个体知识积累的过程。这些过程在涂尔干社会事实意义上具有社会性,因为人类存在于社会中,因此社会关系塑造了人类的知识(Fuchs, 2010d)。人类只有通过与其他人建立社会关系才能生存,他们在这些关系中交换符号-他们相互交流。这与韦伯的社会关系理念相对应(同上)。人在每一种社会关系中都将其知识的一部分外化。因此,这种知识影响到其他人,这些人改变了他们的部分知识结构,并将他们自己的部分知识外化,从而导致了第一个人知识的分化。一定数量的交流不仅仅是零星的,而目是在时空中持续进行的。在这种情况下,交流有可能导致合作,产生新的品质、新的社会制度或新的社区,共同拥有归屈感。这是合作劳动和社区层面,其以马克思的总体劳动概念和特尼尔斯(Tonnies)的社区概念为基础的(同上)。

信息(认知)、交流与合作是三种嵌套的、完整的社会性模式。每一种媒介都可以在一种或多种意义上具有社会性。所有的媒介都是为人类提供信息的信息技术。这些信息作为一种塑造思维的社会事实步入人类的知识领域。信息媒介有书、报纸、期刊、海报、传单、电影、电视、广播、CDs和DVDs等。有些媒体也是传播媒介——它们能在人类的社会关系间进行循环的信息交换,例如恋爱关系中的信件、电报和电话。

网络计算机技术是一种能够实现认知、交流与合作的技术。这种媒介的经典概念仅限于认知和交流的社会活动,而传统的技术概念则局限于机器(如传送带)辅助下的劳动和生产领域。计算机技术和计算机网络(如互联网)的兴起使媒体和机器得以融合——计算机支撑认知、交流与合作劳动(生产);计算机是一种经典媒介,同时也是一种经典机器。它集信息生产、分配(传播)和消耗于一体——你只需使用一种计算机网络工具就能实现这三个过程。与其他媒体(如新闻、广播、电报、电话)相比,计算机网络不仅是信息和通信的媒介,而且也是信息的合作生产工具。社会运动媒体可以根据他们使用的信息水平进行分类,这样就可以区分认知、交流与合作的“网络抗议”(Fuchs, 2008, Seefion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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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运动充分利用网络抗议所有的三个方面。它既利用了现有的商业媒体(“红迪、“推特”、“脸书”、“聚会“网站),还利用了另类的、非商业、非营利媒体(例如全球广场、占领网、起义网、离散的犹太人、N-1)。表12.4给出了占领华尔街和占领伦敦的在线媒体在其网站上的总体分类,并综述了与占领华尔街和占领伦敦有关的网站的网络媒体分类。

占领华尔街网站为occupywallst.org,该网站以博客形式发布新闻,并可以进行评论;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占领流)的实时视频流(occupystreams.org)的集合,每一种视频流都伴随着一次实时聊天;一张与正在进行的占领运动链核的地图;运动媒体、社交媒体工具、文件、纪录片和其他资源;“如何占领”指南以多种语言解释不同的运动策略和做法;讨论论坛聊天;定位正在进行的占领的全球地图;链接到该运动的“推特”账号@OccupyWallSt(2012年10月2日有大约17.3万名追随者),这个账号建议采用两个标签,分别为#OccupyWallstreet和#OWS;链接到社交新闻服务红迪网站上的“占领华尔街”网页;还有一个链接到脸书网上的一起占领网页(www.facebook.com/OccupyWallSt, 2012年12月2日有41.2万条赞)。

占领伦敦网站为occupylondon.org.uk,包括一个链接到占领伦敦的“推特”账号@OccupyLondoo(2012年10月2日有大约3.65万名追随者);还有一个链接到“脸书”(facebook) 网页的占领伦敦证券交易所(www.facebook.com/occupylondon,2012年10月2日大约有4.5万名追随者);一个有可能主张新活动以及有可能提交提案和提出问题供大会讨论的事件日历;一个可以发表评论的博客;一个可以相互联系的注册用户目录;几个直播视频流的链按;“占领电台”的播客;《被占领时报》(这是该运动的月报,可以在线提交稿件);链接到占领运动新闻网、图片和视频,以及各种工作组的目录(如网站开发、财务、经济、内部沟通、公司、出版社、占领时代等)。

一般来说,诸如占领华尔街、占领伦敦和社会运动网络媒体使用网站都有三个维度。首先,占领运动社交媒体使用的认知维度。例如,这包括在线新闻、博客、消息、图像、视频、视频直播流、广播流和播客、占领地图、指南、“脸书”(facebook)网页、红迪新闻、活动日历和报纸《占领时报》。相互占领(interoccupy.net)是一个安排和组织电话会议的平台,它允许积极分子讨论和规划抗议活动及运动。占领网站提供了一张基于占领指南的地图、一张事件策划图、占领分类表、占领运动目录以及链接到合作工具的占领维基网和占领笔记网。占领媒体的认知维度层面还包括在线报纸(例如《占领时报》,,以及《被占领的华尔街报》),还有新闻服务,例如占领新闻网、占领故事和占领网(Occupy.com)。

占领新闻网(occupynewsnetwork.co.uk)以文本新闻、在线文章提交和一定程段上伴随着在线聊天的四大视频直播流(ONN、OccupyLSX、全球革命节目和Timcast)为特点。它将自身描述为“全球占领运动的信息、新闻和评论的宝库,以及‘印度政要’、‘匿名者’和‘阿拉伯之春’等世界革命的同人……ONN让你了解全球革命的最新发展,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占领运动’抗议的现场直播,或者查看之前行动的档案录像。我们设立了一个刑事调查股,以揭露警察的暴行和滥用法律;请你上传警察暴行的录像并送交你的证人证词;我们的媒体是我们反对政治压迫的最有力的辩护者。我们发表有关‘占领’和全球革命的文章和评论,并致力于通过揭露谎言和偏见来追究主流媒体的责任”(占领新闻网,co.uk/onn/About-u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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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故事(occupiedstories.com)是另一个占领新闻服务网站。它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分享故事的平台,认为主流媒体声称的公平和客观既是虚假的,也是不现实的——没有一个故事是客观的,而仅仅是一个观点而已……我们的使命是鼓励对盲目接受进行批判性的反思,并放大占领运动前线的声音”。占领网站(Occupy.com)也是一家新闻服务公司:它是“可以放大占领声音的新媒体通道。我们利用媒体呼唤社会、经济和环境的公平正义。我们鼓励反抗、交战和创建一个我们设想的新世界”。它也是“对各种类型的创造者的公开邀请:记者、音乐家、摄影师、画家电影制作人、诗人、游戏开发者、漫画家、播客——各种题材、形式和风格。我们正在努力成为一个开放的平台,每个人都可以在这里发帖子,每个人都能当家作主”。

“占领新闻网”“占领故事”和“占领网站”都具有作为公民媒体的特征,它们允许公开提交内容、质疑主流媒体、偏袒被压迫者以及具有非商业性和非营利性质,这是另类媒体的典型特征(Atton, 2002; Fuchs, 2011a, chapter 8; Sandoval and Fuchs, 2010)。

在占领环境下,网络抗议具有交流维度。例如,它以博客评论、讨论论坛、聊天、“推特”配置文件和标签、脸书网页和红迪新闻评论为特色。起义网“为致力于自由社会变革的人们和团体提供网络交流工具”(聊天、电子邮件、邮件列表),起义网是由捐款资助的,通信是加密的,不存储IP地址,因为起义网反对“监视社会兴起”,并认为“运动组织控制而非企业或政府控制基础通信设施是至关重要的”。这个项目致力于通过“反对资本主义、反对其他形式压迫而进行斗争的联盟提供通信和计算机资源”,它希望”帮助建立一个自由的社会,

一个免于匮乏和言论自由的世界,一个没有压迫或等级平等分享权力的世界”(同上)。占领对话(www.occupytalk.org)使用开源语音通信软件MABLEM,以便占领积极分子能使用语音聊天达到组织的目的。

第三,占领运动的网络抗议具有协作或合作维度。合作包括协作工作(马克思)和社区(特尼尔斯)。在占领运动中这两个维度通过维基百科(协作式工作)和社交网络站点(社区)得以体现。

Tumblr是一个商业摄影博客平台。其口号是“我们就是那99%”(wearethe99percent.tumblr.com),这是一个以占领运动的图片为特色的博客群,在这里,它们展现了各自原创的标志,解释了为什么它们是99%的一员。“让我们知道你是谁。你手里拿着一张描写自己处境的标牌照张照片——例如,‘我是一个欠债2.5万美元的学生’,或者‘我需要手术,而且如果我好了,我首先要考虑的不是我如何才能负担得起手术费’。在这些话的下面写上‘我就是那99%’,再下来就写‘occupywallst.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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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ki.occupy.net是—个协作编辑的维基百科,它提供了与占领运动有关的事件、计划、运动和知识。而且,每个人都可以对其进行编辑。

“一起占领聚会”(www.meetup.com/occupytogether)是聚会平台上的一个域名,积极分子可以通过这个网站安排日程并参加当地的占领集会。脸书网应用软件占领网旨在“帮助将‘脸书’上所有本地组织活动联系在一起并发展壮大”。它展示了与占领运动有关的“脸书”网页、群组织、用户、讨论组以及推文。它代表了“占领运动”社会媒体使用的商业社区层面,但也有一些与占领相关的非商业平台。

全球广场(The Globol Square)是一个捐助的非商业非营利的社交网络站点。它“尊重个人隐私、尊重公共组织和行动的透明度。作为一种社交环境,我们在提倡开放性交流的同时,保障个人享有高度的隐私权。我们支持个人享有集会权、联谊与合作权以及选择做事方式的权利”。“全球广场的目的在于保持和弘扬占领运动的创造与合作精神,并在全球范围内以及每一个地方层面上将这种精神转化为社会组织的永恒形式”。对占领运动来说,“脸书”和“推特”太过局限:“脸书和推特在传播基本信息和帮助大规模动员方面非常有益,但它们并没有为我们提供工具,使我们的参与性决策模式超越大会的直接集会的范围,以至延伸到全球。它们也没有为我们的工作组提供项目管理工具”。但该网站被视为线下会议的补充性工具:“在这方面,这个平台的目的与其说是替代线下会议倒不如说是为地方和(跨国的)国家之间的组织与合作提供网络工具。”政府的一个基本目标就是“没有审查的新闻”。

占领网是一个非商业性的、非营利的社交网站和视频直播平台,其资金来源是与占领运动有关的捐款。2012年10月24日已有5294名成员。该项目建立在主流媒体操纵和审查公共领域的信念之上:“独自一人不可能希望与‘主流媒体’这类庞然大物相抗衡。但是,我们可以一起使那些愿意并且能够成为网络社区的眼睛和耳朵的人这样做。……我们已经看到通过各种手段包括使用严厉的立法对抗议者进行镇压,特别是在今年建立了一个警察国家。我们知道主流媒体腐败不堪。这种情况在2012年间更为普遍。我们不能依靠MSM提供任何可靠、公正的报道。……我们希望组建一个由两个部分组成的专门的直播团队:第一,一个由4人组成的现场团队,3个独立的实时流媒体背包,可以从许多事件和相同事件的各个不同角度进行连续拍摄,也可以创建事件与网络社区之间的关系。第二,组建—个包括制片人、编辑、美术设计员与作者在内的线上队伍和—个后勤队伍以便为地面队员提供帮助。……这3款背包的总成本约为1700英镑(2740美元)”(occupii.org/page/donate)。服务期限相对较短(2012年10月24日,1004字),也不包含任何关于广告数据使用的条款。

社交媒体在社会运动中所扮演的角色也需要进行实证研究。我曾进行过一项调查,约有400名“占领运动“积极分子分享了他们对社交媒体在该运动中所扮演角色的看法和评价,并提供他们在抗议活动中使用媒体的信息,调查结果已发表在《占领媒体!危机四伏的资本主义世界中的占领运动和社交媒体》一书中(Fuchs, 2013)。这本书的基本思想是,在革命和抗议中有很多关于社交媒体的说法,但如果不系统地询问和研究他们的经验、观点,我们就无法找出社交媒体的真正作用。这种实证研究需要建立在社交媒体理论、政治学和数字劳动理论的基础之上。